《杀生》观后感

       一个人说你有病的时候,你会觉得他神经病,当所有人都说你有病的时候,你会觉得真的病了。人类可笑而可怕的心理效应。

       山河把那条小村包围了,能看到的最高处除了天空就是高山,像极了被困在井底的那只青蛙看到的样子,动不动还有轻微地震,陡峭的山崖滚下大颗大颗的石头,而村民却习以为常。村民生活淳朴自然,简单安逸,只是那里藏了一种传统风俗保守的观念。

       那条小村有一个怪人,他在村里长大,可惜不是村里的人,他的父亲只是路过留宿村里,后来不幸因病去世,无奈他只能在那,改了跟村民一样的姓,过着以为是村民的日子。可是他跟那里格格不入,他疯癫,他无赖,他下流,他调皮,他每时每刻都在想如何作弄别人。长大了,成了村里作恶多端的流氓。但他其实如小孩一样,即使他做的事情令人有过捅他几刀的冲动,还是有着一颗与那里的人不同的心。他在那个死寂了的村,就是个怪物,就是个无人接受想他尽快消失在世上的怪物。后来他死了,同一天,他的孩子出生了。

       那是一条长寿村,村里的人以长寿著名,每有一个将死的老人,他们都在想办法拖延他死去的时间,好以记录入案,刷新一下最长寿岁数的记录。每当有人死去并将动员全村,身穿带帽黑袍,手拍胸膛,敲打着某种节奏,几个人手抬平躺在担架上的死者,几个男人裸露上身,有秩序地走着。当手拍胸膛的节奏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,所有村民仰天长哮。不断循环着拍打长哮,直到河边,放下死者随水而去。

       我没有办法把所有都详细描述,我只是对它难以忘怀,它是《杀生》。

       是先有杀还是先有生,是有了生才可以杀,还是杀了才能有生。这些道理我都不懂,这些人生哲学什么的都过于巨大,让我无法承受当中细如尘埃的真知。

       当你被所有人指着鼻头,抓着脸颊,你病了,病得不轻,大难将至,将要死去,你不得不怀疑自己,是否如他们所说,是否自己就是那样,连自己都在否认自己,有谁还能相信你。

       如果生死各安于天命,那么刻意延生或是特意寻死又有何意义。

       如果只有一面,那么阴阳是如何诞生。

       如果选择传统,那么开放新社会只是笑话。

       如果不能接受,那么牺牲所有根本不算英雄。

     “心死了,才是真亡。”

       心死了,才是真亡。心死了才是真亡。究竟哪一种是心死,哪一种是真亡。那里的人只是心死了,他们没来得及探究心就死了,不是对自己,而是对他,那个本来就不该存在于村里的他。于是让他亡吧,大家说着,让他亡吧,亡了,大家的心就醒了。是吗?最后没人能走出这个村子啊,没人能够逃脱心死了的命运,没人能够逃脱虚有的安全感。

       我真的无法理清我的思绪,定格在了那些恐惧不安的镜头上。某种恐慌不期而至,是对人性的厌恶还是命运的挑逗。仿佛一整晚我的思绪都在选择,是这一边还是那一边。有时候真相就是如此,傻傻分不清楚,挑战你耐心的极限,磨蚀你人性的良知。就像杀与生的问题。

      “慈悲是你最好的武器。”——佛经语录。

       杀与生,我是想不明白了,是杀是生,是有是无,犹豫天空上的一片云,漂浮不定,沉沉荡荡,难以追寻。但愿我这一生,能够参透慈悲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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